禮拜日晚上,來到第一個女子的房間,莫荔位於萬華區的家。

 

 

她和室友一起承租了這裡,擁有各自一間的房間,及共同的廚房、衛浴。空間內有許多木製的家具陳設,及年幼時在外婆家會看見的花紋或壁紙,復古但不陳舊。我尤其喜歡公寓裡提醒樓層的貼心數字還有廁所內的裝飾。

 

 

她的房間由許多木製品及咖啡色調組成,加上莫自己鋪了木頭花色的巧拼及特別挑選的不倒翁窗簾,讓整個空間溫馨而溫暖。莫荔喜歡她自己挑的書桌及桌前擁有一扇窗的擺置。在兩次外宿的「書桌經驗」後,這次搬家前她精挑細選了這張書桌,大小和高度都深得她心。

 

莫荔房間的小物

 

莫與室友共同養了一隻貓,叫黑米。和許多養貓人士一樣,提起黑米莫便能分享許多既無奈又溺愛的生活故事。

 

不喜歡吃紅蘿蔔

 

在我進門之前,她正忙著煮咖哩,做為今夜的晚餐。

 

 

在事前連絡時,莫貼心的詢問我對食材的嗜好,而咖哩這項食物也意外的讓我們發現了彼此的共通點,不喜歡吃紅蘿蔔、小時候只會吃花椰菜的頭,現在仍不喜歡吃梗,但是如果梗是軟的就會吃;及不同點,我可以吃紅蘿蔔炒蛋,但莫只要有蘿蔔就會挑掉不吃。

 

提到料理,莫說以往回奶奶家時,都是由奶奶掌廚,莫的媽媽在旁擔任二廚,不過自從奶奶生病後,掌廚者變成媽媽,而莫也成為了二廚,便開始練習及學習料理。不過真正開始自己做料理反而是在上大學外宿有自己的廚房之後。

 

 

莫的料理真的很好吃,對我來說把食物燙熟跟讓食物有生命是兩種 level ,我覺得我可能還沒辦法到賦予食物生命的階段,那是需要經驗與練習,還有一種對食物的自信。就像熟知中藥用途的師傅可以依照藥材的特性,把不衝突且有效的藥材調製在一起。

 

曾想過當漫畫家

 

聊到夢想,莫說她的夢想可以分成許多階段,國小時的她覺得當老師很厲害,因此曾在我的志願中寫過老師;而在國高中時期,曾經想過要當漫畫家,那時她主要會畫人物或風景;高三時有陣子想過要當會計師,因為那時性向測驗中最高分數的是商科;至於為何大學時把法律系填上最高志願,她也記不起其中轉變的契機,只記得高中最後的夢想就是成為律師;而上了大學之後因為接觸到更多資訊,便開始找尋自己的方向,現在的她則覺得自己似乎無法跳脫被綁在某些框架中的感覺。「就覺得自己除了法律之外,一定可以找到其他可以做的事情。但是還沒找到自己如果放下法律之外,到底還可以做什麼。」,不過在這之中也曾蹦出想當廚師的念頭,「不過最大的夢想還是當家庭主婦啦!」她半開玩笑的說。

 

不過當我問起說那你的夢想是不要工作嗎?莫又以非常堅定的語氣說:「不行!」因為現在在律師事務所工作的她,看過許多婚姻破碎的案例,有些因為一方沒有工作,因此婚姻完全在另一方的掌控下,她認為權力的不對等是很恐怖的。現在的她,理想中的生活是希望無需顧慮太多,擁有一份穩定的工作,下班後可以去運動或自己料理晚餐。但對於喜歡的工作,莫現在仍在摸索中。

 

 

工作之後會有許多時間獨處,一個人在房間的時候她通常會打開電腦,聽音樂、玩遊戲當作消遣,但她真正的興趣是看書、料理及游泳。

 

「但我記得畫面是彩色的。」

 

對於愛情,莫覺得現階段的她,對於愛情可能會加上許多考量,包括工作、未來等等。「如果這些都不想的話,我可能會覺得這是一場有期限的愛情。」談起理想型,她首重個性,接著是身高至少比自己高10公分(莫163),最後如果聲音很好聽會更好。而不會想在一起的對象,她說「會讓嘴巴弄得髒髒的人」及「做事情不會思考的人。」談起理想中幸福的畫面,她覺得是很居家的事情,「可能兩個人一起看電視然後一起吃飯。」她說,「不過我以前有夢過,兩個人一起坐在海邊看夕陽,我沒看到他的臉。但我記得畫面是彩色的。」莫說如果是彩色的夢境就是與現實相反,黑白的夢境才是真的,她雖然會記得夢的細節,但不常記得自己夢境的顏色。順勢聊起夢,莫說最印象深刻的一次,她是在蓋雲霄飛車的工頭,「有個很大的柱子盤旋上去在出來,最後監工的時候,我帶著他們沿著彎道慢慢走上去。」現實中怕高的莫,覺得夢的內容是很不可思議的。

 

莫熱愛的拖鞋及門把上的木偶吊飾,看起來像木偶的鞋子掉了。

 

「其實我是生氣會哭的人。」

 

提到朋友,莫說他覺得有兩位朋友影響他一些思考的方向,其中一位是一個會把自己興趣放到最大的人,把興趣跟生活結合得很好;另一位是清楚自己想要的,然後用一種接近義無反顧的態度去追逐。「他們讓我知道人生可以有這些方向」,也會想要努力成為像他們一樣的人。

 

問莫他有沒有自己「無法」的人,莫說他對兩極化的人比較無法,可能過度熱情或冷淡,他會覺得無法招架。

 

而聊到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,莫沉默了一下,然後說「其實我的自我都不會讓人家看到。」她說可能只有自己獨處的時候,或是跟家人在一起的時候才會展現她的這一面。「我私底下是個很暴躁的人,可能也是蠻衝動的人。」說完後,「我覺得我內心不是很好。」她小聲的說出這句話。「我一直以來在暴躁完之後都會有一種罪惡感或愧疚的心,會後悔。」她會切開自己不同的面向,在選擇呈現給不同的團體、朋友,如果對朋友生氣會忍住等到情緒過去之後,在用雲淡風輕的方式說出來,避免傷害到朋友。對這些事情「會記得但不會記恨。」莫如是說;但是在家人面前或自己一人時就會讓這些情緒出來。「但其實我覺得這樣不是很好,因為萬一有一天我發現我沒有辦法在切那麼開的時候,是不是以前我極力隱藏的那一面就會被別人知道。」

 

「那你會想在朋友面前呈現那一面嗎?」我問

「會想,但又不想,因為我很想把那一塊改掉。我很討厭我暴躁那一塊。」莫說

 

問到在朋友眼中的樣子,莫說「應該沒有到溫良恭儉讓吧?」她笑著說,卻也能感覺到她努力呈現出的方向。「我覺得是沒有主見、優柔寡斷。可能源自於自己沒有信心。」對優柔寡斷的定義,她說在一個人的時候,因為沒有比較的對象,所以會覺得這就是最好的,但當大家在做一件事時,看到別人不同的方法,有時可能會開始質疑自己的方法,或是覺得別人的方法比較好。

 

「我覺得一個人的我不快樂,因為會想很多比較多嚴肅的事情;但如果跟別人在一起的話,我覺得我是個快樂的人。」

 

最後提到短期內想做的事,莫說她希望可以重拾畫筆,把這次去日本旅行的美景畫成一幅畫掛在房間裡。

 

莫旅行的照片(莫荔提供)

 

好久沒有跟莫聊這麼久這麼深入了。真的很謝謝她第一時間就答應了我這個邀請,並且允許我的胡作非為,和我分享不同面向的她及她的房間,成為女子的房間這個系列的第一篇。

 

謝謝莫荔,最後一張一定不能是正常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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