婷仔的生活遊樂園

《最後瞬間的美好》｜珍妮特．威爾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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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或許都是註定，每個生命的終結，都讓另一個生命懂得該活得更好。雖然我不能確知，但從我的親眼見證，我猜想，或許生命過程中最美好的一部份，其實是死亡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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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信曾經遇過親人、好友或毛小孩離世的人，對這本書都會很有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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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安寧療護不是幫助你結束生病，而是在你的生病結束之前，幫助你活得好一點。我的工作是提高生命品質，而非加速死亡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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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是一位安寧療護護理師，專門協助在生命走到末期的人，在人生最後的階段裡可以更舒服地、有尊嚴地生活。誠如《獅子的點心》裡的那座島中的療養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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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多數的死亡過程都有固定的發展階段，讓身邊的人可以準備接受即將到來的狀況。就像生命誕生的分娩過程一樣，放手的時候也得使力，所以有人將安寧療護人員稱為靈魂的助產師。如同生產時的陣痛，死亡也有一個停停走走、推推拉拉、開開關關的過程。其中某些徵狀是共通的，某些不是，有些人需要數周或數月才能走完的過程，其他人或許幾小時就走完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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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喜歡他把死亡與嬰孩的出生相對照，生命的到來跟離去一樣，都是一個停停走走的過程，而安寧療護人員是靈魂的助產師，這個說法也很美，且讓人感到安慰，肉身的死亡，其實是靈魂的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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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安寧護理師幾乎都知道，疼痛或焦慮有可能延長臨終者的彌留現象。當病人全力關注身體的感覺，無法放鬆，反而不能好好善終。我相信透過藥物的施用與醫護措施的介入，讓病人能夠感到舒適與放鬆，才能進入身、心、靈彼此和諧的寧靜狀態，就好似身體終於鬆一口氣、跟靈魂說：『我準備好了，現在由你接手吧！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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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身為安寧療護人員，我知道在死亡過程中，聽爵士最後消失的知覺，也有越來越多的證據顯示，病人直到死亡為止，都還有聽覺。他們通常因為體力與專注力不足而無法正常說話，卻依然能感知誰在身邊，以及某種生活細節。所以，即便病人似乎毫無反應，或是處於昏迷狀態，我們都鼓勵親友繼續跟臨終病人說話，尤其是說些心裡的話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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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這本書的時候，我一直想到球球，以及他臨終時的狀況，又一次心疼地落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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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與病人的關係最親密的人，在死亡發生之際，經常並不在場。我以為這是因為兩人之間就像被情感臍帶連結著，當病人所愛之人就在一旁，臍帶的任性最強，病人因此捨不得離開：當病人獨處時，心境平和、安靜、專注，且離了情感牽絆，反而能安心撒手離去。因此我們常告訴家屬與親友，不妨讓病人既有人陪伴，也有時間獨處，病人才能選擇他們想要的方式，安詳的離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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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段也讓我感到安慰，球球走的時候是凌晨，我半夜醒來看他的時候他已經走了，我有點自責自己在他靈魂要離開身體的時刻，沒有陪在他身邊，他會不會很害怕，他會不會很孤單，一直有這種想法，所以在發現他離開的當下，眼淚反而流不出來，只覺得很驚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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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作者說有時獨處反而可以讓病人感到平靜與專注，進而可以安心離去，我覺得這可以安慰到很多跟我一樣感到愧疚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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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病人的注意力從外在環境轉移到內心世界，也就是準備善終之前發生的重大變化之處，包含病人對吃喝失去興趣，或是身體的智慧正告訴病人毋須再進食，如果繼續進食反而讓死亡過程增添困難。病人在白天與黑夜幾乎都處於睡眠狀態，或只是闔上眼睛的休息狀態。某些病人曾在這段經歷之後有機會形容，他們正在回顧人生、放下生病以及準備迎接死亡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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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本書描寫的諸多臨終案例，讓人覺得死亡並不可怕，而是人生必經的過程，也是人生最後一道功課，我想好好生活，珍惜生命的每一刻，並在生命的最後，好好地離去。